寫作之因


Sunday, May 21, 2017

我不想當中產,情願自嘲叫中慘


「中產之聲」主席李子榮指,會員一般要有自住物業、需繳交薪俸稅、有專業資格,月入兩萬元至十萬元。他認為,中產並不是一種生活態度,而是一種實際的描述,以生活水平來界定的社會階級。

在香港到底年薪多少萬,才算中產?

這是一個永恆既難題,傳統的說法是,對中產家庭的普遍共識是擁有價值 500 萬港元的物業、100 萬至 200 萬港元的資產以及月收入五六萬港元,這樣才是真正的中產保障。

現在有說法是,單身、有年薪40萬,就算是中產入門了。

年薪有40萬的同學們,覺不覺自己莫名其妙被中產了?

關鍵是,你們不僅被中產了,還可能要被富豪罵呢。在大角嘴就發生了一件階級鬥爭事件——富豪鄙視中產。

在某一幢大廈,富豪業主鄙視隔壁兩位年薪40萬以下的情侶租戶,認為鄰居收入低,後代素質也很一般,實在不配跟自己孩子搶區內名校學位。

富豪對中產輕描淡寫說:

依家好一D既小學,暑假都去歐美遊學團,花費都講緊7萬多。依D錢,對你地黎講,拎出黎都牙痛咁聲。
這些話都剌透了人心,Post裡,富豪還說自己太太是全職太太,小朋友得到百分百的的照顧。而情侶都天天加班晚歸,假日又要工作,生了小朋友要交給外婆照顧,得到的照顧不及父母湊大。

媽呀,咁樣講野好剌傷人。

這大概就是年輕中產的悲慘家庭發展,很少人儲願意承認自己是中產的原因吧。聽上去,中產仿佛是個很酷炫的詞,意味著咖啡、紅酒、 假日外遊、得體的家居佈置、

但事實上,中產過得特別苦,飽受教育開支、樓價狂熱、養育兩老既巨大負擔


中產最露骨的一點,就在於高不成,低不就。中產實在離富有還挺近的,卻又無法攀比。

因為我們身邊的老闆或者客戶本身就是富豪。但在實際資產上,我們差得很遠,很遠,很遠。

可是,我們又不甘心自己再變成窮人,更加怕後代不爭氣變成窮人。因為好不容易靠自我奮鬥,擁有這麼點東西,不願意跌落下去。

中產其實超級脆弱,和基層之間,還是只有一步之遙。

02

年輕中產對自己的賺錢能力,特別沒有安全感

愈去想外露的事,愈是不太真實

特別詭異的是,理論上說,中產的一大標誌,就是擁有財政上的安全感,隨時可動用7位數字。

而現實生活中,中產最缺的,就是經濟上的安全感。

我身邊的中產們,或多或少都處於職業瓶頸期,發展已有眉目氣色,但再上又有點不爭氣,想轉型,而不得。

我認識的一個女生,4年前就是公司副總監了,用她的原話說,“上面既人,唔會走,又死唔去”,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升上去。

上面的人不走,下面的人卻又特別兇猛。

現在職場上,90後都顯得太有競爭力了,精力旺盛,學習能力強,分分鐘在技能上碾壓你,而且他們沒有家庭負擔,不像80後的中產,上有老、下有小,顧慮特別多,生活苦透了。

想跳槽呀? 對於公司來說,你性價比偏低,年紀大,工資要求還高。想出來創業? 又怕輸不起,因為一家人就指著你的收入活,你創業,一賠錢,全家人陪著你玩完。

最典型的狀態就是,既焦慮,又不敢有所行動,於是更加焦慮。

03

對自己的抗風險能力,特別沒有安全感


首先怕自己生病。

因為一個中產是沒有資格生病的,正所謂得閒死,唔得閒病。生病了家庭誰可以賺那麼多錢呢?中產和富豪的區別就在於,中產真的要用時間去換錢,而富豪可以管理資源、投資槓桿資本去換錢。

一個從事IT的朋友說,每晚通宵加班,她開始覺得心跳不舒服、肝痛,就會害怕自己猝死。每次聽到新聞猝死的新聞,就會沉默10分鐘。然後繼續加班。

雖然怕死,但我們生病了,還是不敢休息。

因為職場如戰場,你鬆懈了一次,都會有連鎖反應。

朋友有一次發燒到39度,還是堅持上班,結果拖成了肺炎。

客戶催方案,她說自己正在醫院打吊針,客戶深表同情,然後表示方案還得按時交,否則另找人遺。

但是,相比怕自己生病,更怕家人生病。

朋友最近剛剛升了職,幫公司忙一個大專案,結果就係她焦頭爛額的時候,頂...她媽心臟不好,要住院休養。

她個人很想請假,她媽說,沒事的,我在醫院可以自己搞定。

結果,她在開會,她媽一個人去辦住院手續。她媽需要做心臟造影手術,醫生要求家屬簽字,她媽自己給自己簽字,那個場景,特別淒涼。

她媽還去安慰,幸好只是心臟不好,做個手術就行了,我最怕自己中風,需要你長期照顧……

說實話,她也很害怕家人有長期病, 因為她是整個家的經濟支柱。

她要是放棄工作去照顧她媽,那就沒有錢給她媽看病了。

她要是專心去工作賺錢,那就沒辦法照顧她媽了。

兩個選擇都很合理卻又殘酷。

中產看起來很光鮮,其實特別不堪一擊,一場病就可以摧毀。

04

對下一代的教育,特別沒有安全感,對於富豪來說,孩子讀私立學校的學費,一年十幾萬,就是點零花錢。而對中產來說,是一大筆支出,幹了這事,就不能幹別的。

朋友咬著牙送女兒去了一所收費挺貴的私立幼稚園。

幼稚園畢業,所有同學都準備快樂上很有名的私立小學,除了她女兒。一年學費20多萬。朋友實在扛不住了。但她沒法給女兒解釋,總不能跟女兒說,是因為我們上不起。

每一次畢業,都是一次階級分化啊。事實上,就在女兒上幼稚園期間,她無數次體會到階級差異。女兒和同學們放學,坐的是同一輛校車,但下的不是同一個地方。

她女兒在一般舊樓區下車,而別的小孩都是在貴價地段下車。

女兒班上要做小班活動,老師問家長們,哪位家長有空,開放家裡給孩子們參觀。

家長她倒是有空,但她家的房子沒位置安置人。

幾乎所有中產都覺得壓力超大,喘不過氣。

他們總想咆哮:

生活係香港,一間房屋都買不起;

生活每天加班,被老闆罵,被客戶投訴;

生活回家亂糟糟,活得像條狗……



我點可能是是中產啊,住公屋都活得比我優閒。好吧,很累的我們,就找一點情緒出口。

比如,找幾天,去旅行,逃離現在壓抑的生活,給自己一個放空的機會。跟目前的生活,差距越大越好。所以facebook都是在照旅行的相,我們只會旅遊散心。

我想去日本,吃世界上最好吃的鰻魚飯和海膽飯,還可以等夏日祭,去夜市上看金魚,看煙火,看蒼井空,看波多野結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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