寫作之因


Saturday, May 2, 2015

20150501 Foucault 的權力與瘋子


大學時候有幾個course特別感到興趣,云云之中,首選是後現代思潮,修讀的時候應該是year one 第一個semester既然可以稱得上首選,確實對我人生有一定啟發,當中的Foucault 的權力論述依然可以套用今日。

簡單引子:
19世紀40年代,黑格爾學派已經解體,德國古典哲學已失去了它原有的光彩。
後現代思潮的起源于對二次世界大戰的批判,當其時文化是高舉理性至上,導致有一批學者則審視理性思考模式上的疏漏,是來源法國,一個高度擅長解構的學派,一般來說,德國盛産建構主義的哲學家,每當建構主義築起一個深厚的理論體系時(如康德主義),法國就會有一些優秀的學者去作出批判,從中促進思潮進入另一個時期。

在後現代思潮中,Foucault (福柯)有著重要的地位,法蘭西學院思想體系史教授,無論如何,他的理論滲透好多引人入勝的心理學以及社會學,從美學到懲罰體系,把"權力"看到十分透徹,監獄體現了現代社會陰暗的一面,福柯研究瘋子居然可以最後研究到權力去,由此創造出很多日後被廣爲流傳的詞語,比如discourse(論述),比如托邦(heterotopia)  在規訓與懲罰一書中,Foucault指出瘋子只是一群特殊的人,他們只是精神世界比起現實世界不同, 瘋子用幻想的眼睛看到的世界,比他正在經歷的世界要豐富得多。

對瘋人放逐驅趕,到將其納入瘋人院管理照顧,至現代精神病院誕生,爲瘋人提供舒適生活與精心治療,無疑是文明的進步;從公開酷刑到隔離監禁,以有據可依、公正仁慈,取代任意專橫、殘暴嚴酷,更是人道的彰顯。

這就是權力,它彌散而無形,而個人被精心編織于權力網絡中。我們無從反抗——既無法揮拳攻擊空氣,也無法抓著頭髮將自己拔離地面——甚至我們從未想到反抗,不是嗎?我們心甘情願被打上印記,被區別對待,被監視記錄,被評估審判,發自內心地,認爲這是美好生活的意義。然後我們讀到福柯的書,讀到寫于監獄史之前的這樣一句話:如果這意味著寫一部關于現在的歷史,那才是我的興趣所在。 

Foucault 
給我打開了一扇窗,同時爲我對世界理解提供了一個解釋。
今天本土派的香港人又似不似一個瘋人? 看見的不只是現實世界(內地國情、權力更迭),而是用了幻想的眼睛看到另一個從未出現的世界,因此不斷被持有權力的人特別照顧,直到權力機制勝利,形成自動的順馴的局面。

從來當作天經地義、與生俱來的東西,全都是被權力塑造和生産出來的,這是Foucault 道出的。Foucault 爲何一意孤行破壞常識,不在于揭示真相,不僅是好走偏鋒,而在于追求生命的真正解放,堅持獨立的、警醒的、永不馴服的反抗姿態